翟老师的丈夫长年在外打工,学校又在山里,回家路远难行,两人只能周末团聚。因此,有些家远的娃娃隔三岔五就在她宿舍住。没多久,家长们看见娃娃不那么淘气了,便自发送些物件吃食过来,有的拿来了拉风箱的小板凳、有的送来了自家腌的酸菜、还有的抱着家里案板来宿舍当课桌用。翟改花也从此在深山里过起了以校为家的日子。
一间教室里她同时教几个年级,有的做算术、有的读课文、有的写汉字,也有爱打闹的,也有胆子小的——就这样,她把孩子们带大了一茬又一茬。1994年她从黄土坡村到了寇家村任教,“说话又是20年”。这期间,翟改花自己的子女也都参加了工作,个人时间更充裕了。
然而,翟老师的时间多了,学校里的娃娃却少了。
回顾几十年的从教经历,翟改花认为自己遭遇的最大变化是村教学点学生数量的骤减,连带的便是村教学点教师的减少,“村里有点条件的,大多送孩子去了县里、市里的学校”。
对于学生的减少,翟老师既无奈又遗憾,她说,当老师的,谁不希望桃李满园。近两年,算上王倩倩,还在寇家村小学读书的,仅剩下3名学生。
孩子少了,可是翟改花的心劲儿没少。“3个孩子个个都是好娃娃。那两个大的,全县统考年年考第一。去年考试,一个钟头的卷子20分钟就考出来了,把监考老师爱得不行,说娃娃卷子写得真好,又整齐又快!”翟老师说。
留守儿童的妈
可惜的是,娃娃虽好,家庭却不完整。这些留守在乡村学校的孩子,大多家境贫寒,不是父母长年不在,就是来自单亲家庭。
翟老师管娃娃好,乡亲们都知道,而这仅剩的在村入学的几户人家,更是索性将孩子的衣食住行全都托付给了她,“乡里乡亲,有的还沾着亲戚,我反正也是一个人,娃娃们这么亲,和我也是个伴儿。做饭多做上一口口,就甚也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