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在德州黑马农贸批发市场,发现这群特殊的体力劳动者,通过与他们相处,体验到大葱剥皮工的别样生活。
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 中老年妇女居多
7日上午8点左右,赶到德州黑马农贸市场西侧的剥葱工棚时看到,葱皮运输员张大爷的三轮摩托车上,绿色的葱叶和白色的葱衣已经堆成小山,而在工棚的许多角落,葱皮堆积量还在继续上涨。54岁的张大爷忙着收集葱皮,顾不上休息。张大爷说,他家里养了40多只羊,葱皮可以做羊饲料,他在无偿清理葱皮的同时,又能为羊群找到免费的饲料。
近来德州气温持续下降,天气逐渐变冷,通透的工棚无法遮挡瑟瑟冷风,张大爷还在忙碌着,而工棚中剥葱皮的大妈们也在加紧赶工,他们穿的厚实,手上带着手套,一根根大葱飞一般的在手中旋转,眨眼功夫,还带着稍许泥土的大葱变的鲜亮喜人。
在这个近300平米的工棚中,有将近40多位工人,遍地堆满了需要剥皮加工的大葱。通过对多位大葱剥皮工的现场采访,记者得知,大葱剥皮工们除了德州当地的农家妇女,还有很多随子女来德州打拼的外地人,而与此地相临近的河北河西居民也有很多,他们的年龄大都在四十岁以上,基本上都是农村人,以中老年妇女居多。
卢大妈家在离这不远的芦庄,来这工作有一年多了,是他们中间的典型代表,她说,剥葱皮工作比较灵活,而且工资日结,多干多得,农村大妈们遇到农闲,空余时间多,很适合这个工作。
剥好大葱8分钱一斤 日剥600斤
卢大妈介绍,工棚中的大葱,分属于市场中专做大葱批发生意的十几位老板,他们每天都从田地里收购新鲜的大葱,到这里剥葱皮,最后将大葱成批卖出,产品直接进入临近地区的大型超市、蔬菜交易市场等,而大葱剥皮工们在这里挣得工钱就相当于一份加工费。
现在大葱的市场价在一块钱左右,而葱老板们除去大葱收购费、运输费之外,给他们定的价格是剥一斤大葱8分钱,卢大妈说。“孩子们在外面打工,自己在家闲着也没事,虽然工钱不高,但至少能有个进项。”李金兰的剥葱位和卢大妈靠着,她今年50岁,头上的白发清晰可见,她的儿子儿媳在德州做装修工,平常她负责照顾孙子,一有空就来这里工作。
李金兰说,这个工作是手头活,手头快的人自然能够多挣钱,一般情况下,每人每天可剥出600斤左右的大葱,按照这个数目计算,一天能剥大葱一千根左右,而工钱不到50元。
腰酸背疼是常态 身上葱味连续数天难去除
李金兰介绍,剥葱皮大致有拣葱、剥皮、打捆、装车、上称等五个环节,这些工作对于四十岁以上的大妈们来说看似简单,但长时间做着单一动作,很容易疲劳。李金兰说,刚开始干的时候肯定受不了,长时间剥葱手会很疼,而且打完捆后的大葱,都在二十斤上下,单是把葱搬到车上就要费很大力气,腰酸背痛是经常的,休息几天就好了。
长期与葱打交道,李金兰的衣服上也满是葱味,她说,这种味道渗进衣服里,即便把衣服洗干净,连着好几天都能闻见味。
午间空挡不休息 早出晚归很平常
除此之外,葱市场的每个老板都有固定联系的工人,客户订单有多少量,葱工们就必须完成多少任务,不能耽误了生意。虽然工作灵活,工资日结,但剥葱工们如果当天完不成工作,延误生意的话,下次很难再有老板雇佣你。今年52岁的张大妈在这里工作有四五年的时间,她说,现在正是大葱上市的季节,大葱批发市场并不是很忙,葱老板们的走葱量每家每天大概在五千斤左右,而多的时候,每天可以达到一万斤以上。
即便这样,剥葱工们依然忙不过来,有的家里有小孩上学需要接送,他们会早上四五点钟赶过来干上一段时间,之后再接着工作,晚上也是如此,加班工作到九点以后很平常。为了赶进度,每的中午,剥葱工们大都吃在工棚,极少回家休息,他们的午餐往往是附近餐馆里的包子和米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