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放学后,欧杨林会在学校周边逛一圈,捡拾可以卖钱的垃圾,矿泉水瓶、啤酒瓶、纸盒,什么都捡。“爸爸经常要买药,我没有钱。”欧杨林说。一些人家见他可怜,经常会把家里要丢弃的瓶子装在口袋里,见他过路就送给他。欧杨林十天半月卖一次捡拾来的废品,一般可以卖几元钱,运气好时可以卖得一二十元钱。哪怕再多的苦难,孩子也有他童真的一面。
放学回到家,欧杨林在屋外就高声喊着:“爸爸、爸爸!”屋里传来爸爸虚弱的应答声。丢下书包,欧杨林第一件事就是帮着爸爸翻身、擦药。爸爸长期卧床不起,臀部已经长了褥疮。目前,爸爸的褥疮已经向盆腔内脏扩散,随时威胁生命。
图为欧杨林从米缸里抓了几把大米,放进电饭锅,准备淘米做饭。
37岁的欧通明已记不清经历了多少个不眠之夜,想到自己不仅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,反而拖累儿子,他曾多次想到过自我了断,一死了之。“可是想到他又成了孤儿寡崽,我又下不了决心去死了。”欧通明说。爸爸是欧杨林身边最后的亲人,他说自己不能没有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