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律师说到代理先谈钱
新京报:在给陈满案申诉过程中,你充当了一个怎样的角色?
程世蓉:我不是律师,我给自己定位是“二传手”,申诉过程中我在中间不断传递信息。向司法机关请求再审,向律师和法学专家请求援助,向社会公众呼吁支持。
新京报:都做了哪些准备工作?
程世蓉:我花了几个月把陈满案卷宗仔细研读、分析、摘录、列表对比,整理成脉络清晰的案情介绍和分析文本,然后上网“骚扰”一切能找到的律师。把求助过的每位律师名字整理成文档,十年下来,名单里有几百人。
新京报:当初很多律师都不愿意接这个案子?
程世蓉:大多数没有音信,有位知名律师回复我,说这案子不太乐观,需要新的证据,否则很难翻案。还有律师说愿意给陈满代理,但先要付5万元代理费,没钱?甭谈。
新京报:你自己也向最高检、最高法递交材料,为陈满案喊冤。
程世蓉:我直接向两级法检机关寄发特快专递18封,挂号信7封,托人给最高法、最高检转交材料3次,3次到最高法反映情况。第一次是2004年12月21日,早晨6点不到就出门,转乘2趟公交车到最高法。回到家,天已经黑了。
新京报:这些行动反响如何?
程世蓉:2005年两会期间,最高检的三位官员做客新华网,我向最高检渎检厅陈连福厅长反映陈满案,之后就有长达三年的交流。我还和最高法副院长苏泽林有过邮件的交流。
最高检和最高法的介入,让我一度觉得有希望能尽快翻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