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个例子。
2014年,一个六年级女生在QQ上联系周佶,这个大家眼中的优等生表达了强烈的自杀意愿,还写了一封“遗书”。
她说自己已经换了3个男朋友,目前正在和第4个男生交往,但同时与前面3个男生依然保持着“关系”。她觉得,人生没有什么意义,没有什么值得留恋。她吃不下,睡不着,内心冲突剧烈,但在老师同学面前却依然保持阳光、开朗、活泼的表象。
周佶发现她情绪激动,自我评价过低。
第一次见面,周佶和女生面对面谈话交流。原来女孩从小父母离异,她曾目睹父母打架。父母离异后,她随祖父祖母生活,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,而最近,爷爷的身体很差。
第二次见面,周佶问:最希望和男生做什么?
她的回答很简单:“陪我聊天。”但她和这些男生的聊天,“没有我想要的味道”,所以她不停地换男友。
再问:如果可以选择,你最希望谁陪你聊天?
她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爸爸。”
原来,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。女孩终于明白,自己的“恋爱”其实是对父爱的补偿。
第三次,周佶用沙盘游戏的方式,将她内心的潜意识表达出来,让她意识到:她一直以来扮演着开朗的形象,但内心存在着痛苦,对于大人带来的创伤,清晰明确地埋藏在心里。
这样的咨询持续了大概三年,女孩慢慢解决了自己内心的痛苦感、自罪感,同时开始直面与男生的正常交往。后来,不仅考上了不错的高中,而且再也没有和周佶联系过。
对周佶来说,这种“不再联系”意味着一个信号:他们从此成为“最熟悉的陌生人”。这也是对他工作的最大褒奖和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