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额药费让他几乎无力承受 有时也想“放她”自生自灭
尽管妻子关在笼子中,黎金次一直没有放弃希望。在前几年,他就想给妻子办个残疾证,但由于办证要医院等的各种盖章证明,至今也未办成。不过他很乐观,说:“去年已经在广州医院开了证明,已经托熟人去办了。”
妻子的病情愈发严重,从最初一直没有治疗。黎金次说,一是没钱,二是没这个意识。
几年前,妻子曾在清远一医院治疗过,但不见效果。去年,妻子的病情越发严重,黎金次带她去了广州三九脑科医院,花了1万多,吃药后稍微镇静了一些。
无力承担高额药费的他,今年下半年开始带着妻子到佛山第三人民医院看病,前几次,医生开的是国产药300多元,心急的黎金次12月去的时候,第一次问医生,有没进口药。
医生告诉他,进口的要加收100多元,黎金次心里算了一下,咬咬牙,说可以接受。
黎金次也曾想,把妻子托付给医院看管。“但每个月的费用,至少上千元,对贫困家庭来说,根本承受不起。”他说,每天十几个小时都花在田地上,根本无法获悉救助相关信息。
现在,妻子几乎整天都会被关在笼子里,直到吃饭的时候才放出来。吃饭时,给她盛饭,吃着吃着,“砰”的一声,饭盘子被扔了。看到妻子一脸傻呵呵的样子,黎金次再盛一碗。吃着吃着,饭盘子又被扔掉。
日常刷牙洗脸洗澡,几乎全靠他在一旁监督和照料。有次刷牙,妻子刷着刷着,牙刷就被用来刷鞋子。12月天气开始转冷,妻子还把棉被撕烂了。
整天跟妻子过着这样的生活,黎金次有次从田埂上回来,走着走着,心中的苦就化作眼眶的湿润。他说自己也似乎变成了一个精神病。
“有时候真的想把她放了,让她离开自生自灭吧。”黎金次说,但走到笼子前,看到笼子中的妻子傻傻望着自己,有时候还叫出自己名字,又于心不忍。
“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吞。”面对婚姻和幸福的含义,黎金次思考了半天,最终他还是无话可说。他莫名地笑了笑,没有说一句话。他低下头去,继续准备午饭。
对于管理精神病人他能得到什么帮助,黎金次也慢慢去了解,但多年下来,他始终只是听到说有救助这方面的政策,但具体是什么,他一个字也说不上来,也从来没有人主动联系过他。
他每天忙得最多的就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归“为生存在奔波”。